一个你死

【维京传奇/决斗犹马镇AU】【洛麦拉郎】大难不死的查理·普林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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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5

这是集会,又好像不是集会。人们因为重要的事情聚集在一起,而事情的本身又让人有些想要忽略。这不是集会,而是一次单方面的审判。

拉格纳当着众人的面,把刀插进查理的胸口,直到刀刃完全没入体内。查理愣愣地看着他,倒地前都没有出过声。

人群渐渐散去,像是刚举行完某种神秘的仪式,只有低声议论,很快伴随脚步声被碾得七零八碎。



你跟查理走得太近了。拉格纳最近常听人这么说,闲聊时,消遣时,休息时,甚至是杀人时。那人的斧头和胸口还在往下滴血,却固执的喘着粗气对他说:在前往神殿之前,我还有一句话想对你说。你和查理,你们关系太好了,你们走得太近了,拉格纳伯爵。

“你在开玩笑。”查理被他逗乐了,他躺在拉格纳身边咧开嘴,手掌抵在额头上,原本属于拉格纳的臂环松松地环住他的小臂,让拉格纳想起自己刚戴上臂环的年纪,十三、四岁,在海滩上瞎跑,撵得海鸥到处乱飞。天真浪漫,拉格纳抓起他的手亲了一口,非常浪漫。

“有人对我说过,不可否认这是个问题。”如果想要让统治变得完美,拉格纳身上就不该携带过多非议。谈论越多代表越不神秘,伯爵不该被流言所负累。查理通常会选择跟多嘴的人打上一架,让人心服口服的最佳方案,不过这并不适用于拉格纳,跟所有人都是好兄弟的拉格纳。

直到漫天纷飞的流言层层叠加高过当季捕鱼话题时,终于有人站出来戳破了。

“我看过查理亲吻伯爵。”这个维京人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荒谬的味道,像是烂靴子泡在腐鱼间发酵了半个月,最后又被丢进粪坑里与之充分结合,“嘴上,或胡子上,我亲眼所见。”

查理皱起鼻子,因为难闻的异味,更多是从对方嘴里说出的话。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看到的,毕竟他亲拉格纳的频率远比他砍下人头的次数要高的多。大家将目光投向这位二当家,像在衣服里藏了蜂窝般开始低声嗡嗡讨论起来。查理瞅了一眼拉格纳,拉格纳正在朝面前的人吹胡子瞪眼。

没办法了。查理起身走下台阶,揪起发出恶臭的维京人的衣领,找了个大概是嘴巴的位置,在胡子上亲了一口。霎时间屋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噤了声,随即又像水开般沸腾,口哨声,欢呼声,查理甚至听到有人拍桌子。

“我亲了你,大家都看到了,怎么办?”查理问。

维京人气急败坏地咒骂着离开室内,查理回头,拉格纳没有因为他的小聪明而松开眉毛。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非常合理,查理的处境变得艰难,这个奔放的可以与朋友分享妻子的野蛮社会还是容不下他这个会亲男人胡子的二当家。矛盾变得随处可见,无人针对拉格纳,因为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了他。他要买鱼,卖鱼的抱住塞得满满当当的箩筐告诉他:“我没有鱼,吃伯爵的鱼去吧。”他要喝酒,端着酒坛的醉鬼告诉他坛底已经空了:“为什么不去喝拉格纳伯爵杯里的呢?”

查理发现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为拉格纳杀的人,他掌舵航行过的路程,统统不作数了。操他的维京人,都见鬼去吧!

“我只是想给拉格纳解围。”他对艾塞斯坦说,“我不属于这里,死活跟他们无关,可拉格纳不一样。他是领导者,他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所以你就去亲那个白痴?”艾塞斯坦一脸不解,“他只是个酒鬼,没人会信他的话。”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亲不仅肯定了查理是个变态,还不打自招地侧面论证了大家的猜想。查理吐了吐舌头,然后挨了艾塞斯坦一拳。

“白痴也是人。”说完这句,查理把声音压得更低,“也没人告诉过我他的社会信用值低入海沟。”

艾塞斯坦叹气道:“现在跌入海沟道人只有你和拉格纳了。”

查理思考了一下,想出个办法来,这办法果不其然又赢得了艾塞斯坦的怒气,他在神父再次落拳前跳着躲开了。接着他又差点被拉格纳打。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办法可行性很高。拉格纳不愿意以这种方式送走查理,他还记得那个操蛋的本·韦德的故事。

“我不会再伤害你……”拉格纳停下来,大概是觉得再接着说下去会显得很肉麻,他戳戳查理的胸膛,“不会再伤害你的心脏了。”查理打开他的手,他又放回原位,一来二去把小疯狗惹毛了,张嘴在拉格纳虎口上留了个牙印。

“操!”拉格纳疼得大叫,捂着手退到角落,无疑助长了查理的气焰,他得寸进尺,用拳头抡,用脚踹,拉格纳抓住他的脚腕往自己的方向拖,他死死抱着柱子不肯退让半分。

拉格纳起身走向他,扯着他的领口把他推搡着压在墙上,维京人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不大真切,查理被困在墙与手臂之间,空间狭小得可怜。拉格纳凑过来,第一次撞到了他的鼻子,他们同时别开脸。第二次拉格纳找准他的嘴,亲了下去。

查理闭上眼睛,又迅速的睁开,拉格纳啮咬着他的嘴唇,单手捏住他的下巴意图让他张嘴。血液的味道刺激着大脑,查理咬紧牙关,抬脚蹬在对方的大腿上,拉格纳连退几步最后绊倒在床上,手肘支在身后对他笑。

查理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总之百分百把他惹怒了,他踹翻横在二人之间的矮桌,揪着拉格纳的领子对准鼻梁就是一拳,拉格纳被他打得跪在地上,神情恍惚,瞪大眼睛注视着地毯上不断增加的血,似乎还没意识到这是从他鼻子里流出来的。

“我让你杀了我!”查理扳过他的肩膀,拉格纳的视线游离了一会儿,像是将房间的角落都扫了个遍,最后才看向近在咫尺的查理。

“我才不会杀你。”拉格纳伸手抹掉鼻血,“你是我的。”

查理再次挥拳将他打倒在地,羊毛地毯减轻了一些冲击力,还是把他摔了个头昏眼花。查理走了过来,步子又快又急,拉格纳一个膝撞磕在他的小腿上,查理立刻失去平衡,像踩到陷阱的猎物,双手徒劳地在空气里抓了几把,然后老老实实的躺在了拉格纳身边。拉格纳欺身压住对方,查理的眼眶红了一圈,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委屈的。拉格纳权当是后者了。

“我希望所有人能够顺理成章的接受你,”拉格纳说,“你常说我们是野蛮人,但野蛮人也有野蛮人的规矩,我们只服强者。”

“而我把你的所做的努力全都推翻了。我不强,我只是个懂得耍小聪明的投机分子。”查理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前,“杀了我,我才能是你的。”

拉格纳脱了他的上衣,明知道这并非他本意。等到查理愿意再次开口时已经说不清话了,他咒骂拉格纳,却又像害怕真的失去那样抱紧拉格纳。他的手曾不止一次地抚摸着拉格纳,维京人的每寸骨肉与交错的伤疤,如同符文般印刻在脑海里。他们的血肉早已融于一体,不仅仅是因为千百次的作战,他们因为流血而相互搀扶,维系着他们的还有头脑里的情感,称之为「爱」或者其他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查理不知道如何表达,他简单直接,对于重要的东西付诸行动,去保护,去拼杀,为之奋斗,即便结果可能令他后悔。那么拉格纳呢?拉格纳只会亲吻他的头发,他的眉骨,告诉他我们还有别的出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查理曾以为他们很有可能找到未来,拉格纳,他的第二次机会,他的生命之光。

他不会看走眼。他不可能看走眼。



刀尖刺进心脏就是死亡,这是毋庸置疑的。没人可以质疑拉格纳了。

偌大的码头,只剩他们两个人留在原地,拉格纳站着,查理躺着。夏天的夜晚又闷又潮,海风吹进来又绕了个弯,似乎也不打算陪他们在此逗留。查理的食指弯了弯,像是木偶师操纵手里的提线,把拉格纳的嘴角勾起来。

他没记错,查理的心脏长右边。

End.

写到最后变瞎掰……肉也没写成,全篇都是他俩打打杀杀。有时间的话摸个番外,不要期待,机会不怎么大(走开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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